【04月21日 星期五 】 明家,啥人都有 ||
明月墐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,在一家建筑工程队工作,主要负责地面搬砖和灰往上传递东西的工作,拿坊间人士说,是个“笨工子”,就是不会砌墙的师傅。在建筑队,特别像这样的私人组合的建筑队,拿明月墐自己的话来说都是乌合之众,没有正经地培训过。别讲正经培训过没有,这些人都是能工巧匠,无师自通,一学就会,高楼大厦照样盖起来。
这样规模较小的建筑队,不像其他单位有职称,发工资靠学历资历成果来发放。建筑队发工资,靠的是你的技术和出勤率,就像人民公社时期的工分制,如明月墐这样的笨工子一定没有砌墙的师傅拿的高。不过大家没有怨言,既然在这个建筑队就得服从这里的安排,所以,彼此相处很融洽。这天下午,明月墐和几个工友到工地比较早,队长说,让他几位把这堆石灰、水泥和黄土先搅和一下,有个朋友想用一点,也不用动搅拌机,每人两盒香烟。既然老板的朋友想用点混凝土,那还有啥说的,估计也不是大工程,要是大工程也不会来这里留下人情。
老板的朋友用灰土不多,几个人七手八脚一会儿就把三合一的黏土弄好了,在地上像个小坟丘。老板说:“你们几位先抽烟喝茶,等一会儿朋友来了看他用什么拉回去,你们帮忙弄一弄。”明月墐等几位或站或蹲,说西讲东的,说着就岔了题,讲一些乡下黄色的笑话。先讲唐伯虎点秋香,又讲西门庆勾搭潘金莲,说着说着更下坡了,明月墐说他的小鸡鸡硬起来就像个石柱一样。有位工友说:“你要说你的那家伙硬起来像个石柱,我们都不信,你能用什么证明有这么大的威力?”明月墐一本正经地说:“不信,可以让你老婆来试试。”那人接话道:“去你的吧,回家找你嫂子去吧!”有人又说:“明月墐,别说其他的,你要是褪了裤子,把你裤裆里那玩意儿弄硬,站着向下趴,能把这堆刚和的稀灰土扎个眼子,我们都服你了,我们的香烟都归你,外加一桌酒席面。”明月墐说:“说话算话?”大家说:“君子一言驷马难追,一口唾沫一个钉。”
受到激将的明月墐果然站了起来,褪掉裤子,硬挺挺地猛一趴,整个身子趴在这堆刚和的稀三合土上。大家一片喝彩嬉笑之声,树上的一只乌鸦“嘎”的一声飞走了。再看明月墐趴在那里眉头紧锁,双目紧闭,龇牙咧嘴,痛苦不堪。大家问怎么了?他疼痛过度,昏了过去。大家一看吓坏了,由嬉笑变成紧张,有人把他拉起来,下部鲜血浑着污水“啪啪”地向下滴着。明月墐被送到医院,医生清创后发现包皮和海绵体剥离,给予清创缝合包扎,住院治疗,一月后才康复出院。
【04月22日 星期六】 臧家,地高辛中毒
臧否老爷子今年五十有六,要说还比较年轻,可是他自居为老爷子,所以,大家也就投其所好,喊他老爷子了。臧否上午到集市上赶集,因为偷别人的三轮车被派出所抓去了,此消息像一阵风就传遍了臧家窑村。有的说,臧否平时看着怪老实的,怎么这么大年龄还到集市上偷东西?不是给子女丢脸吗!有的说,不可能,臧老爷子不是这样的人,一辈子就没听说他偷过东西;有的说,好人坏人也没有在脑门上写着,谁知道他心里是什么花花肠子?
大家说啥的都有,不知道臧否老爷子抓进派出所是真是假,无风不起浪,臧否抓进派出所是真的,不过没有在派出所待多大会儿,就被送到县医院去了。老爷子今儿上午去赶集,顺便把建设银行里的一点钱取出来,这点钱是上次在县医院住院时农合补助的钱。因为回家急慌,没有顾得结账,是在县城工作的侄女给结的账,把钱给打在建设银行卡里。老爷子从银行出来,骑着三轮车就走,刚走了三四间房子远,就有个人连吆喝带跑地追上来了,非说臧否偷了他的三轮车不可。臧否不承认,就被人拉到派出所。本来集市就小,又有人认识他,所以很快就传开了。
臧否到了派出所,连羞带恼,人又一拉扯,刚到派出所还没坐牢稳,就瘫在地上。派出所一看这样,就慌忙喊叫,老爷子无应声,没有顾得录口供就急忙用警车送到县医院。一路的颠簸,到了医院,老爷子好像比刚才更厉害些了,开始恶心呕吐,气喘出汗,说自己肚子里很难受。老爷子头面部有个特征,左耳有些畸形,值班医生一眼就认出他来。老爷子患有扩张性心肌病多年了,因为气喘不能平卧,多次住院治疗。病情稳定后出院药物维持,吃的就是地高辛片等强心利尿的药物。医生了解了老爷子这次来医院的前因后果,怀疑地高辛中毒了,就让他看自己的红蓝圆珠笔。老爷子没有红蓝之分,又做了地高辛血液浓度检查,最后确诊:“口服地高辛中毒。”
原来,臧否老爷子骑的是刚买的红色三轮车,和他一起在银行取钱的人骑的是银灰色的三轮车。老爷子从银行出来,一看自己的红色三轮车开着就走,谁知道他骑的是别人的。臧否连气带羞背过气去,派出所吓坏了,那家人也吓坏了,在派出所里说:“一辆电动三轮车值不了几个钱,要是老家伙有个好歹,别看他偷了我的三轮车,说不定我还得倒赔钱呢!算了,三轮车也追回来了,这事和我没有关系呀。”真相大白后,派出所把实情告诉那家人,那家人说:“还有这种现象?”儿子说:“怎么没有,我妈不就是色盲症吗。那年收被单,把邻居二婶家的红被单收咱家来,二婶和我妈还吵了一架。”“嗷,是的。你妈是色盲我知道,偷咱三轮车的那老家伙也是色盲?”“别一口一个老家伙,人家不是故意的,是有病,吃地高辛太多,积蓄中毒了。”“地高辛中毒和色盲一样,也分不清颜色吗?”儿子说:“我也不知道,人家医生就是这么说的,不信你去医院问问去。”“我闲得没事了,还到医院问问医生,你以为医生说话都好听呀?有的说话难听着咧。”
儿子回家把臧否“偷”他家三轮车的实情告诉父亲,爷俩在家院子里,你有来言我有去语地说着。外面一声喊叫,原来是派出所把他家的三轮车送回来了,并给他讲了实际情况,这场风波就这样过去了。老爷子继续在医院恢复治疗。
【04月23日 星期日】 计家,父母要注意孩子的青春期
计程功学问不大,个子大,别看他没有到过嵩山少林寺学过拳脚,但都是方圆百十里内的老大。计程功今年二十七岁,已经下学十七年了,刚开始辍学跟着比他大一轮的孩子混,到了二十七岁,当年大哥二哥都听他的了,他成了四方帮主。
要说计程功恶霸一方,欺男辱女,也不是这样人,即使有心,在新社会他也不敢。主要性格谁要敢惹他,非打你个半死不可。父母看儿子能为他撑起一片天,心里也高兴得很。因为,计程功的父亲计老扁兄弟三个,哥哥侏儒症,弟弟巨人症,都不正常,自己想出人头地,别说方圆百里,就是在居住的计家窝村,也没有他说话的权利。说到这,话有些夸张,不过计老扁在计家窝村,自己感到是比较窝囊的人。因为,他想在村里称霸,可称了几回挨了几回打,从此就嘴里服心里不服了。
计老扁的目的没有实现,可他命好,生了个儿子把他的愿望实现了,你说他心里该有啥感觉?反正人前背后没有给儿子打架熄过火。每次儿子打架得胜回朝,叙说打架的利索,自己又没被打伤,计老扁听了也不夸奖也不制止,总是抿抿嘴笑着。
笑归笑,儿子拳打三脚踢四,大家看在眼里,记在心里,说在嘴里:“人不要太张狂,越膨胀越死得快。风怕墙,墙怕鼠,鼠怕猫,猫怕狗,狗怕孬种,孬种怕不要命的。”
这天,计程功的哥们过生日,在槐颍浦镇的“古槐山庄”办了一桌酒席,计程功作为老大,参加哥们的华诞是义不容辞的。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从中午一直喝到傍晚才散场。散了场,还没有完,他们要到洗浴中心再享受一把。顺着大路往洗浴中心走,要经过一段铺有空心石砖长有青草的小路,停了车,翻过石拱桥,拐个弯,就到洗浴中心了。车到石桥前,小路上有个木棍,正好有几个青少年站在那里说话。计程功带着酒气,让这几位青少年把木棍拿开,这几位青少年不愿意挪开。计程功说了难听的,都是“大侠”级的人物,谁也听不进谁的话,就赤手空拳打了几个回合。这几个力量单薄的青少年哪能是身强力壮的计程功们的对手,被打得狼狈跑掉了。
计程功和他的哥们来到洗浴中心,保安看有的人脸上有血迹,有的颈部皮肤有新伤口,浑身酒气,满口脏话,不让他们几个进去。计程功和他的哥们正在门口和保安蛮缠,刚才那几个吃亏的青少年又来了。其中一个指着计程功说:“大哥,就是这家伙刚才打的我们。”说罢,一窝蜂地围了上去,一阵骚动后就散了,留下计程功躺在血泊里。
计程功被送到医院,一把砍刀在计程功的肩颈部还没有拔掉,医生看着面色苍白的计程功,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。无呼吸无心跳无脉搏无血压的计程功,即使神仙也救不了他年轻的生命。躺在水晶棺里的计程功永远地离开他的亲人,到另一个世界去了。水晶棺放在急诊科大厅,家人哭死过去几次,不愿意送到太平间,以为自己的亲人还活着。没有几个小时,颍槐浦镇的微信平台已经得到信息,杀害计程功的凶手一网捕获,等待法律的判决。今夜,几个家庭陷入痛苦之中,刚才明亮的月光退去了,“噼噼啪啪”,天空下起雨来,轰隆隆的雷声遮不住家人的哭泣声。
【04月24日 星期一】 伏家, 畸形怪恋
伏翩来是伏牛山东麓人,今年三十七岁,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。要说伏翩来也能说也能干,虽然不是政府部门的达官贵人,要论说话讲演,即使是副乡长也不是他的对手。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些知识,三皇五帝,盘古开天,女娲造人,地理气象,沟沟坎坎,日月星辰,只要他在场,就没有别人插嘴的话,他一口气从天明说到天黑,不带喝水吃饭疲倦的。
那年,伏翩来去淮南做生意,结识几个颇有名气的人物,这几个人物以帮助死人家属哭丧闹事为营生。真是奇了怪,七十二行,自古至今也没有听说过有这个行当。若一个人死在半路上了,具体原因,还没有定性,伏翩来结识的这几个人,就帮助死人家属,以包赔埋葬费为由,在路上拦截过往的车辆要钱,以此分得半杯羹。要是医院里死了人,家属哭哭啼啼,他们就走上前去游说,帮助死人家属和医院闹事。社会上虽有“要想富告大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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